比特币历史上最大的洗钱丑闻

腾讯科技长歌2月6日编译

24 岁的查理·史瑞姆一周前从荷兰飞回美国，降落在肯尼迪国际机场。他刚刚在阿姆斯特丹结束了一场关于比特币各种问题的演讲。

旅途顺利。 Hirem 的演讲登上了荷兰金融时报的头版，他的冰岛航空公司的飞机可以上网，他很高兴能与女友 Courtney 重聚。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下飞机就被警察抓了——刚下飞机，美国缉毒署和国税局的特工已经在门口等了很久时间。

无论出了什么问题，一定与比特币有关。

Sirem 从未值班，但第二天早上，法官详细列出了对他的多项重罪指控：一项是共谋洗钱，一项是未提交可疑活动报告，另一项是未经授权的汇款机构。在多次被定罪后，他可能面临最高 25 年的监禁，最高可获 100 万美元的保释金。

Cyrem 两年来辛辛苦苦打造的事业和传奇，瞬间崩塌。

Hirem 的人

Sirem 身高 165 厘米，留着胡须，精力充沛。他一直很喜欢聚会，热衷于组织各种活动，但每周五他都会回父母家吃晚饭。他在布鲁克林学院大四时开始投资比特币：每人三四美元（现在超过 800 美元），一口气买了“几千”。但让他声名鹊起的并不是这些事后诸葛亮的明智投资，而是一家名为 BitInstant 的比特币支付公司。他共同创立的公司几乎从第一天就开始盈利。

Bitlnstant 的诞生要追溯到 2011 年 6 月 13 日，当时一位名叫 Gareth Nelson 的兼职学生在 Bitcointalk.org 论坛上发表了一篇文章，解释了如何开始快速支付公司的想法。当时关于比特币的来历，在 MtGox 等主要交易所买卖比特币可能需要长达六天的时间，主要是因为许多银行需要几天时间来处理转账。

Nelson 认为他可以先预支资金，然后收取少量费用。这允许客户在同一天收到他们的比特币，即使他们使用现金。由于比特币交易是不可逆的，因此风险很小。他所需要的只是启动资金。 “给我发更多信息，”Cyrem 回答，“我们可以一起工作。”

那是比特币淘金热的早期，遵守法律被抛在了后面。一位比特币用户提醒尼尔森：“你最好先找一个懂法律的人，因为如果你这样做了，你可能会被视为汇款机构。”

Nelson 之前曾在一家虚拟货币公司工作过，因此他忽略了这个建议。 “据我了解，根本不需要执照，”他回答说。 “我会审查规则并寻求适当的法律建议，看看是否可行，但我真的不认为有问题。”

Sirem 从她的父母那里筹集了 10,000 美元，并于 2011 年 8 月正式创办了她的公司。但真正的钱来自一位名叫 Roger Ver. 的天使投资人。 Veer 是一位坚定的自由主义者，因其投资了几家与比特币相关的初创公司而被昵称为“比特币耶稣”。经过几封详细的电子邮件和 20 分钟的 Skype 通话后，Will 对新的商业模式印象深刻，他给 Cyrem 电汇了 1 美元2.50,000 美元。

Bitlnstant 正在迅速处理每月数百万美元的资金，但仍难以跟上比特币玩家激增的步伐。由于高流量，他们的网站经常关闭。很快，交易被推迟，一些用户甚至以虚假广告为由对该公司提起集体诉讼。该网站也被迫关闭，理由是部署了更新、更快的后端。

但这似乎不再重要，Xirem 长期以来一直是大型虚拟货币活动的常客，经常在伦敦和南美发表演讲。他自己从父母的地下室搬进了曼哈顿中城的一间公寓，并在一楼开了一家名为 EVR 的华丽酒吧。 《商业周刊》甚至将他列为“比特币百万富翁”之一。就在圣诞节前几天，他刚买了一架私人飞机，交了定金。

“他是当时比特币的主要代言人之一，”美国银行家杂志的执行主编 Marc Hochstein 说，他在纽约比特币社区遇到了 Hirem。有魅力和和蔼可亲。他有一个漂亮的女朋友，并且有勇气去做。这个身材矮小的犹太人懂电脑，创办了一家公司，过着明星般的生活。直到前几天，他还是我羡慕的对象。”

事件的来龙去脉

此案源于 Xirem 与一位自称“BTCKing”的客户之间的几封电子邮件，该客户用大笔现金从 Bitlnstant 购买了比特币。 BTCKing实际上是一个中间人。在他购买比特币后，他以更高的价格将其出售给其他人。但他的客户来自臭名昭著的网站 SilkRoad，这是一个只接受比特币付款的地下毒品市场。

起诉书显示，2012 年 1 月 17 日，BTCKing 试图在一天内将 4,000 美元现金存入 Bitlnstant。到那时，比特币社区已经逐渐意识到与转账规则相关的各种问题，并提高了警惕。 Bitlnstant 在美国联邦政府注册为汇款机构，这意味着超过 3000 美元的资金必须及时报告。另外，根据 Bitlnstant 自己的规定，他们也拒绝超过 1000 美元的存款，但有时会违反此规定。

BTCKing之前就超限了，Btlnstant的现金处理公司TrustCash这次质疑。 Xirem 大发雷霆，向 TrustCash 首席执行官复制了一封冒泡的电子邮件，禁止 BTCKing 永远使用该服务。 “我们有你所有的存款记录，还有你在银行监控中的照片。”他在邮件中写道，“如果你还想尝试新的汇款，你肯定会面临刑事诉讼。”结果，BTCKing只能主动退缩，希望能拿回我的钱。

但 BTCKing 是一个大客户关于比特币的来历，每周发送数千美元。对于像 Bitlnstant 这样的小公司，很难眼睁睁地看着业务溜走。于是，希雷姆冷静下来后，又私下给BTCKing发了一封邮件，语气柔和了许多。 “没问题，但未来请尊重我们 1000 美元的限额，”他写道。 "您的电子邮件地址已被屏蔽，但您可以继续使用。"

根据美国国税局的调查，BTCKing 的真实身份是 52 岁的佛罗里达男子 Robert Faiella。当然，Fayella 从未在任何金融机构注册过。

根据Fayella与化名“恐怖海盗罗伯茨”的丝绸之路网站运营商的交流，他很清楚，如果政府查出他的所作所为，他肯定会面临牢狱之灾。但有迹象表明，Xirem 似乎并不十分重视法律问题。虽然他的创业合伙人 Nelson 现在已经改变了他早期的立场，并开始认真关注各种洗钱法规，但 Hirem 似乎并不在意。

“他没有违法，丝绸之路本身并不违法，”Xirem 在给他的商业伙伴的一封信中说。 “我们没有对为我们做出很大贡献的中间商制定任何禁令。”

Nelson 回答说：“是的，但他的交易太多，感觉像是欺诈或洗钱。”

“酷。” Sirem 就是这样回应的。

起诉书称，Xirem 本人也从丝绸之路网站购买毒品，事实上，他之前确实向记者吹嘘过自己吸毒的生活方式。他对《纽约观察家》和 Vocativ 都说了同样的话：“除非我和你一起喝酒或抽大麻，否则我不会雇用你。这是我的规则。” 2012年2月，他还给The Verge记者发了一条信息，收到来自丝路的包裹，他很兴奋。 “哇，丝绸之路真的很管用，”他写道。 “我刚收到一批巧克力蛋糕。” （虽然丝绸之路确实出售普通食品，但这些巧克力蛋糕应该只是伪装。）

调查显示，Cyrem 和 Fayella 的公司都在同步发展。很快，Fayella 在一周内就发送了 20,000 美元、30,000 美元甚至 40,000 美元。西雷姆再次向他保证：“我一直跟着你，我们知道你的命令是什么。”随着 Fayella 购买越来越多的比特币，Sirem 开始为他提供折扣。到 2012 年 10 月，Fayella 通过 Bitlnstant 积累了超过 100 万美元的比特币。

但在那个月，TrustCash 终于受不了了，决定与 Cyrem 断绝关系，导致 Bitlnstant 无法处理现金存款。当 TrustCash 离开时，Fayella 也停止使用 Bitlnstant。他开始自己收现金，让客户直接将钱存入他的银行账户。

这是 Hirem 在被捕前最后一次听说 BTCKing。 Hirem 在纽约受审，但 Fayella 的案件被提交到佛罗里达州的法院。

影响深远

对于第一批比特币玩家来说，虚拟货币就像是精英群体之间的秘密游戏。这是一个极其复杂的世界，而且越来越复杂，但感觉与现实世界隔绝，与受监管的金融世界的相关性更小。

但不是今天：比特币已成为金融系统的一部分。包括西联汇款在内的任何汇款机构都需要在美国财政部的金融犯罪执法网络 (FinCEN) 进行注册，并安排一名专门负责发现洗钱嫌疑人的特别监察员。 Bitlnstant 也不例外。 Sirem 于 2012 年注册为首席检查员，因此有义务向政府报告潜在的违规行为。

美国检察官说他在这个问题上玩忽职守，但 Bitlnstant 更大的问题已经解决：在政府和私营公司之间的一系列对抗之后，货币兑换现在是合法的。

目前尚不清楚Sirem最终将面临什么样的惩罚。专门处理白领犯罪案件的纽约律师迈克尔·巴赫纳（Michael Bachner）表示，他不太可能服刑 25 年。如果他与警方合作并帮助处理 Fayella 的案件，他甚至可能根本不会进监狱——这取决于法官的决定。

比特币社区的一些人认为，检方对此事的激进态度源于政府对虚拟货币的敌意。但巴赫纳表示，这主要是因为这件事涉及毒品。 “如果他只是从税收或证券相关的洗钱中获利，或者涉及其他白领犯罪，那肯定没有与毒品相关的洗钱那么严重，”他说。

但是，案件的范围不再局限于 Bitlnstant 和 Cyrem。在 Hirem 被捕的同一周，纽约金融服务部举行了为期两天的听证会，这是监管比特币汇款机构的第一步。政府仍在努力加强对比特币的管辖权，甚至可能销毁该货币。所以，其他比特币从业者肯定会尽量遵守法律。

此事一出，其他比特币公司迅速与各种涉嫌洗钱的行为保持距离。 “我认为很多人都非常尊重 Cyrem，”正在筹划的支付公司 Circle 的首席执行官杰里米·阿莱尔（Jeremy Allaire）说，“但这表明，如果你要在这个领域开展业务，你必须高度关注《银行保密法》和有关汇款机构的规定。”

Bitlnstant 的前竞争对手 Coinbase 发表了类似的声明：“由于调查正在进行中，我们无法直接评论此案。但是，铲除不良行为者对整个比特币社区都有好处，我们也很欣赏这些行为执法机构在这方面采取的措施。” Winklevoss 兄弟曾因起诉 Facebook 而出名，虽然曾在 Xirem 投资 150 万美元，但很快就站在了政府一边，对此事表示高度关注。

比特币行业的官方机构比特币基金会很快宣布，Hirem 已辞去基金会副主席一职。尽管 Xirem 在法院判决之前仍然是无辜的，但基金会认为有必要做出一个姿态，让外界知道他们“不会容忍任何不法行为”。

但许多比特币的坚定支持者（其中许多是自由主义者）不同意。威尔说，虽然试图遵守与洗钱有关的规定在实践中是明智的，但他认为没有任何犯罪活动。 “洗钱不是犯罪，”维尔说，“只是有些持枪的人不喜欢别人用他们的钱做什么，所以他们决定把这些人关在笼子里。即使政府的所有指控都是真的，西里尔也没有做任何不道德的事。”

其实，Cyrem 不乏朋友。他的父母已经抵押了他的财产并保释了他。他还开始筹集比特币捐款来打官司，他的许多前合伙人，甚至包括与他有过商业纠纷的人，都表示了支持。

Hochstein 回忆说 Cyrem 曾向他解释过“FUD”的含义，“FUD”是恐惧、不确定和怀疑的首字母缩写词。他还记得 Bitlnstant 的活力，其位于曼哈顿熨斗区的办公室曾经是比特币用户的主要聚会场所。

“在传统思维中，这是一家典型的创业公司。我认为这很可爱，”他说，“但它与我们的监管现实相冲突。这是一种杀鸡取笑的方法。惩罚一个可能只是有点调皮和有点傲慢的人似乎很残忍。”